这里是北京最有烟火气的地方,从傍晚到清晨,络绎不绝的行人,灯火通明的商铺;
这里是北京最拥挤的地方,不到3平方公里的面积内,住着3万多人;
这里是皮村,你可能听说过,但从来没去过。
皮村在哪里?
读了袁凌的《我的皮村兄妹》,带着好奇,我和朋友来到皮村,跟着袁凌在皮村游荡。
我们去了“文学小组”活动的地方。2017年,《我是范雨素》火爆全网,皮村一下子成为网红地标,“文学小组”突然成了人们好奇的文学组织。小付是文学小组召集人,十年来一直默默培育着这一小片文学土壤。
我们去了“打工博物馆”废墟,一大片空地铺着廉价的绿色丝网,野草肆意生长,试图掩盖这里的一切。两棵杏树坚强地活着,失去了主人的呵护,树上的杏儿喂了虫子,袁凌摘下一颗来吃,“味道还不错”。
我们去了马建东的蜗居,他不在。又在一个小路口遇见,他拎着电瓶车的电瓶,说把车卖了150元。跟着他回到蜗居,从昏暗狭小的过道挤进去,蜗居却很难容下我们几个,匆匆拍了一张照片挤出来喘口气。这是大多数皮村人蜗居的缩影。
我们在一家新疆馆子吃晚餐,羊肉串、鸡肉串、烤生蚝、土豆丝、炒茄子,几瓶大窑,菜都很硬,剩下很多,打包留在饭店,袁凌给一位工友打电话,“下工后到饭店取餐。”饭后步行到温榆河对岸尹各庄。
我们来到小海的二手服装商店,他在墙上写着“诗歌商店”,旁边写满了小海自己写的诗。商店后面的小屋,一正面墙书架,上面有打工人自己的作品,还有《今天》以及很多诗集。空的地方挂满了月嫂林巧珍的画。小海送我一本《新工人文学》第30期,封面是曾经的皮村诗人陈年喜。
在商店门口吃了一个西瓜,小海开着电动三轮车送我们回皮村。六个人在尹各庄主街呼啸而过,夜色中的温榆河黝黑寂静,小海说,“河对岸就是格拉斯小镇,很多明星住在那里。温榆河就像一面反射镜,一面破败拥挤,一面富丽堂皇。”
电动三轮车驶入皮村主街,拥挤的人群大家各行其道,人们不紧不慢,过着自己皮村式的生活。9块9剪头发,10元三条内裤,19元的睡衣,40元的阿迪达斯,公寓出租,皮村浴室……这里应有尽有。
皮村的夜晚迷人而魔幻,在整齐划一的首都北京,皮村的一切更像是“世外桃源”。
文图来源:《贵阳日报》
编辑:黎 荣
编审:郑文丰
签发:肖 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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